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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67-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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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一緊,顏書發現自己被人從旁邊拉開了。

她被摟到一個人的懷裏。

“你沒事吧?”

擡頭,宋嘉譽一臉緊張,“剛剛我還以為我看錯了,真的是你,顏書?”

他鄉逢故知,還好不是債主。

顏書抱著行李袋,頭發被雨淋得濕漉漉地披在肩上,一雙烏目盡是惶恐。宋嘉譽沒有多說話,把傘遮在她的頭上,拽著她往旁邊的車裏走去。

“我先帶你找個地方躲雨。”

宋嘉譽一言不合就帶顏書回了他自己的家。

很小的一個單身公寓。

見她打量,宋嘉譽也沒隱瞞,“離婚後,我凈身出戶。本來那些也不屬於我。這是我自己買的,雖然小,但究竟是自己的。”

顏書現在特別能理解他,因為感同身受。

“師兄,你很厲害。”

北城的房價多貴,她再清楚不過。

一個衛生間都要她不吃不喝存上一年,何況這房子雖小但五臟俱全,所在的地也算繁華地區,應該不便宜。

宋嘉譽短短一年能買這樣的房子,著實不錯。

宋嘉譽從抽屜裏取了一條幹毛巾,遞給她。

“衛生間在後面,去換個衣服。”

顏書猶豫,宋嘉譽笑了笑,“你可以鎖門。放心,我還沒破門而入的本事。”

宋嘉譽都這麽說了,顏書再拒絕的話也太小氣了。

她去火速洗了澡,換上了行李袋的衣服。

還好,只有上面一層濕透了,裏面的還是幹的。

她擦著頭發,問宋嘉譽。

“師兄,有吹風機嗎?”

“在櫃子下面。你自己拿下。”

顏書果然在放毛巾的櫃子下找到了吹風機。

她呼啦呼啦幾下把頭發吹幹,宋嘉譽還在廚房搗鼓。

“晚上吃簡單點好嗎?我不善廚藝。”

宋嘉譽在煮泡面。

不過就是泡面,也是豪華版的。

顏書也真的餓了,連連點頭。

兩人吃了熱騰騰一碗泡面。

宋嘉譽給她倒了一杯水,把她安置在沙發後,才問她,“你怎麽回事?這麽大的雨天,你怎麽一個人在市區閑逛?”還是這麽狼狽的姿態。

顏書想到以前在那個老廟裏,宋嘉譽對自己勸告。當時她以為宋嘉譽不過是做一個反面男配角應該做的事情——挑撥離間。

現在想來,那屬於真誠地告誡。

“師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顏書喝著水,心情郁悶。

宋嘉譽在她面前坐了下來,點點頭,面色有些愧疚。

“很抱歉,那個時候蔣寧淵讓我……我當時真的被沖昏頭了,很抱歉……”

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失去了做人的底線,最終全盤皆輸。

顏書抱著水杯,感覺眼眶一陣一陣發酸。

可哭出來太痛了,她選擇了隱忍。

“那個時候,他們鬥得很厲害。後來蔣雲寧輸了,暫時隱退了雲州。蔣寧淵很得意,準備利用你給他一擊……”

宋嘉譽說不下去了。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的蔣家,兩者平分秋色,應該會短暫和平。”

顏書沒有說話。

“他不過是將計就計。明明……明明不在意的,卻裝成一副在意的樣子。反正,騙了全世界的人。”

宋嘉譽嘆息了一聲,手擡起來,想安撫一下這個可憐的女人。但伸到半途,他又頹然放了下來。

“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顏書搖頭。

她不知道。

一敗塗地。

還負債累累。

這場愛情,她真累。

顏書沒地方去,宋嘉譽收留了她一晚上。兩人就誰睡床睡睡沙發有了一個短暫的爭吵。

如果有任何的其他可能,顏書也不願意住在一個單身男人的房子裏。

但現在山窮水盡,她沒錢沒勢就連身份證都沒有,還能奢求什麽。

“你睡床吧。有鎖,你可以鎖門。”

“師兄……”

顏書紅了臉,十分不好意思。

“沒事。上過一次當,痛了爬起來就行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也沒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

顏書嗯了一聲,決定聽話,先睡一覺。

睡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一件睡衣都沒有。

沒有辦法,只好拿出給蔣雲寧買的t恤穿上。

他的衣服很大,她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盡管已經洗幹凈了,但穿在身上的時候,仍然有他的味道存在。

就好像他在抱著她一般。

她的心又酸又痛,以為自己會心疼得難以入眠。

但最後,她卻很快睡著了。

大概是因為太累。

與此同時,蔣雲寧摔了客廳所有的東西。

能砸的他都砸了。

一片狼藉中,他的聲音冷冽,如寒冰錐心。

“不是說人在公交站,去哪裏了?”

鄖西抹著額頭的冷汗,“對不起,蔣總。我已經調取了公交車的監控路線。發現夫人最後下車是在百貨中心站。”

“是,那人呢?我不管過程,我要的結果,人去哪裏了?”

她身上錢不多,身份證也沒有,雨現在這麽大,不知道躲在那個地方哭。

想到這個畫面,蔣雲寧按著心臟。

那裏,不知道為何,很不舒服。

就像那次掛了蔣寧淵電話,明明沒聽到她的聲音,卻總是感覺她在哭一般。

不甚舒服。

明明,最開始是喜歡她哭出來的樣子。可到後來,她哭出來他卻有些不舒服。

“少爺,吃點東西吧。”

福老端著一碗紅豆湯圓過來。

蔣雲寧靠在窗前,看著窗外沈沈雨簾,沒說話。

福老嘆息了一聲,“小夫人不是孩子,她有自我生存能力。”

蔣雲寧掐滅指頭的煙,“監控找到了嗎?”

“那段剛好是監控盲區。現在只能人工搜索。”

蔣雲寧笑了笑,聲音弱了下來,宛如自言自語一般:“那就是沒找到了。”

“少爺……”

“你出去吧。”

福老退了出去,留下了一室冷清。

身體很累,但卻睡不著。

他回到了兩人的房間。

顏書只在這個地方呆了不到兩周,但處處都是她生活的氣息。

她亂放的衣服,她的瓶瓶罐罐,床頭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書。

他拉開衣櫃。

她的大部分衣服都沒有帶走,他看了看,只有最開始他們在一起之前的幾件特別舒服她舍不得扔的衣服她帶走了。

他關上衣櫃,隱隱覺得還有一些不對勁。

他再次拉開櫃門。

這次,他仔細搜尋了一圈。

終於發現有什麽不對勁了,她只帶走了屬於她的幾件衣服,但她把以前在雲州給他買的衣服,也一起卷走了。

想著她一邊哭一邊收拾行李,說不定還罵他的樣子,蔣雲寧微微笑出聲。

她是一個吉祥寶,抱著她才能好好安眠。

還是應該早點找回來。

這一晚上,顏書睡得十分不錯。

她真是心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普通人都會憂慮得吃不下睡不著,偏偏在她身上,格外惜命。

不管前路多坎坷,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早上,宋嘉譽把她叫醒。

“我熬了粥,還煎了蛋。你吃點東西。我有個朋友在派出所上班,我去問問怎麽給你補辦身份證。”

“謝謝師兄。”

顏書咬著荷包蛋,很滿足。

宋嘉譽的廚藝的確不如蔣雲寧,不過這個荷包蛋意外好吃。

兩人吃完東西,宋嘉譽準備出去上班了。

顏書也不能總是賴在別人家裏,她想著先找一點事情做。等把這邊身份證銀行卡之類的補辦好,再做下一步打算。

宋嘉譽給顏書塞了一疊錢。

顏書不接,“昨晚上麻煩師兄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哪能還要你的錢。”

宋嘉譽把錢塞到顏書的手中,“當我借給你的。以後要還的。”

“……謝謝師兄。”

顏書低下頭,不想讓宋嘉譽看到自己微紅的眼眶。

“我會努力的。”

時光,在這一刻停留在了那年。

宋嘉譽第一次走到顏書面前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也是這麽微紅著臉,對他說道:“我會努力的。”

她的確很努力。雖然不適合那個環境,但還是努力適應著。

有無數的煩惱和痛苦,但都一笑而過或者痛哭一次。

然後,繼續生活,繼續努力。

回憶往昔,宋嘉譽心裏微微一動。

他正欲說什麽,這時候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誰呀?”

他看了顏書一眼,腦子閃過一個念頭。

“你先進去。”

顏書點點頭,聽話往裏面的小臥室走去。

宋嘉譽走到玄關,再問了一聲。

“是誰?”

外面,一個笑著的聲音響起。

“是宋先生嗎?我是物管呀。你在家嗎?你這個月的物業費還沒交呢。”

保安的聲音挺大的。

就連顏書都聽到了。

和宋嘉譽一般,她松了一口氣,走出了臥室。

與此同時,宋嘉譽打開門。

門口,保安憨態可掬地沖他笑了笑,他還沒開口,下一秒,保安被掃到一邊,一張冷漠的臉出現在他面前。

“好久不見了,宋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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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書實在沒想到蔣雲寧會找她,見到她,還露出了一個不善的笑容。

他在外面面前很少笑,謝宇說他每次笑都不會有好事發生。

顏書正準備上前,宋嘉譽已經先一步擋在她面前,和蔣雲寧對峙,“巧了,蔣總也好久不見了。”

“宋總監藏得深。的確,能引得我那親愛表妹魂不守舍的人,的確藏得不淺。”

宋嘉譽臉色灰敗,“我和曼曼已經離婚,請蔣總尊重點。”

“相信我,我已經很尊重你了。不然……”蔣雲寧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宋嘉譽,“滾一邊去。”

蔣雲寧怒極。

他一貫習慣隱忍,這是他能活到現在,而且比一般人能活得好的原因。

但不知道為什麽在踏入這間小房子之後,他渾身很不對勁。

尤其是見到宋嘉譽以保護的姿勢擋在顏書面前的時候,更是絲毫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宋嘉譽剛要動彈,卻被身後更來的鄖西一把擒住雙手,按在墻上動彈不得。

這架勢,完全是要來打架的。

雖然顏書和宋嘉譽之間以前算不上好聚好散。

但經過昨晚後,她已經釋懷了。

想來,宋嘉譽也是身不由已。

而且在困難的時候幫了她一把,這是多麽難能可貴。

“你幹什麽?”

顏書撲上去,準備幫宋嘉譽的忙。但撲到一半,就被蔣雲寧截住,“跟我回去!”

好巧!他不說還好,一說顏書整個人都是狂怒狀態。

“我為什麽要跟你回去!是你趕我走的!”

“我沒有。”

蔣雲寧解釋,一把握住顏書的雙手,往外拉,“現在我不舒服,你不要說話。”

“我管你舒服不舒服!你不舒服的日子多了!”顏書口不擇言,動作很大甩開蔣雲寧的手。

蔣雲寧又抓了過來,她絲毫不客氣,拽住蔣雲寧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蔣雲寧動怒,捏住她的雙頰,“居然這麽兇!”

“我……唔……唔……”

雙頰被捏住,只能松了口。但蔣雲寧的虎口已經留下了一個血壓印。

他似乎沒什麽痛感,捏著她的雙頰,還仔細看了看她的牙,冷笑一聲,“看來精神不錯。”

“唔……唔……”

顏書像個無頭蒼蠅在玻璃杯中,狂猛地掙紮。

蔣雲寧扣住她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大約還不知道我秋後算賬的手段。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一筆勾銷了,現在……想來不行了!”

蔣雲寧比了一個手勢,鄖西拽著宋嘉譽出門了。

顏書見狀,急得直哼哼,連打帶踢甩開蔣雲寧,“你幹什麽?”

“你在幹什麽?”

“不準動他!一人做事一人當!”

“晚了。”

蔣雲寧冷漠開口,似笑非笑。

他轉身離開,旁邊還站著一臉憨厚的小保安。

怎麽辦,收了這個老板的大紅包,他到底要救不救他的住戶呀?

好像,這是一場狗血的三角戀呀,看來是他的住戶勾引了這位老板的老婆呢。

真不厚道!

可這位老板的處理方式……

好像不太人道!

和蔣雲寧在一起的這近一年的時間,他從來都是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顏書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生氣。

原來,是這麽的可怕。

但現在不是回憶過去的時候,她不能讓宋嘉譽遭受池魚之殃。

顏書沖過去,一把撲到蔣雲寧身上。

“你給不給我停下?”

蔣雲寧動作很快,也很熟練。

一把扯住她把她拉到了身前。

她隨即像無尾熊一樣纏上他,不準他動彈。

蔣雲寧扒不下她,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穿著他睡衣的時候,面色柔和了一些。

他擡起手,托著她的屁股,就這麽抱著她出門了。

車上,顏書氣鼓鼓不說話。

鄖西很快回來了,面色如常,毫無異樣。

顏書緊張兮兮,扒在座位上,“你們把宋師兄怎麽樣了?他什麽都沒做!我們什麽都沒有過!”

蔣雲寧把她拽了下來,一把摟在膝蓋上坐著。

“開車!”

這是對鄖西說的。

鄖西也沒見過這位脾氣陰沈不定的少爺和媳婦吵架的樣子,看來還挺恐怖的。他可不想知道太多。

油門踩到飆升,身後的兩人又開始鬧了。

以前的蔣雲寧吵架都是讓著她的。現在想來哪裏是讓,根本就是壓抑著本性。

現在他翻身做主成了主人,再也不讓她了。

也是,都要她還錢了,一點夫妻情誼不顧,哪裏還能像以前一般傻傻被她欺負。

顏書又要咬人,但被蔣雲寧先一步看了出來,捏住了她的雙頰。

捏成小豬一般的樣子,有點醜,不過還有點可愛。

老實說,蔣雲寧不知道怎麽辦,看著她嘟著嘴巴的樣子,放手她會咬人,不放手自己又要受傷。

蔣雲寧靈機一動,親了親那嘟著的嘴巴。

電視都是這麽演的,應該有效吧。

顏書瞪大了眼睛。這混蛋居然還學她!玩什麽霸道總裁梗!可她又不是瑪麗蘇少女!

她恨不得咬下他一口肉來!

前面的司機鄖西心情也覆雜。

他們這位二少爺的確不按套路出牌,剛開始不是要打架的樣子嗎?果然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鄖西面無表情地腹誹,然而腳下的油門踩得更加瘋狂了。

蔣雲寧親了一會兒似乎還親出感覺了。

顏書坐在他身上,明顯感覺到他的電話。

變態!

見她不再掙紮,蔣雲寧輕輕摸了摸她的背,好像安撫小孩一般。

顏書心中冷笑,按照體力她是吃虧的主,她現在要保持安靜。

他不按套路出牌,她難道就會按嗎?

少傻了。

車停穩後,蔣雲寧先一步下了車。

還給她開了車門。

顏書冷笑了一聲,瞬間開了另外一邊的車門,然後……拔腿就跑。

蔣雲寧以為自己的方法有用,起碼讓顏書安靜下來,沒有提防她說跑就跑。

她跑到哪裏去?去找宋嘉譽嗎?

倒是沒有想到那人對她居然還有幾分真心。

蔣雲寧心中那把怒火又燒起來了。

好不容易才熄滅,現在情緒猛漲。

他也追了過去!

顏書兩只小短腿哪裏跑得過蔣雲寧的大長腿,沒一段路,就被他像抓小雞一般抓住了。

顏書掙紮不休,他幹脆一把把她扛了起來。

鄖西看著兩人鬧得歡騰的樣子,問了福老一句。

“福老,要過去幫忙嗎?”

福老看了他一眼,“夫妻吵架你去幫什麽忙?跟我去花園看看新買的樹苗吧!”

鄖西:“……”

蔣雲寧扛著顏書直接上了樓。

顏書破口大罵,罵不過就吐口水。

蔣雲寧拿來皮帶把她雙手綁在了床頭。

沒了手,她就用腳踢。

很快的,腳也被綁住了。

“你放開我!我會還你錢的!你放開我!”

“晚了。”

蔣雲寧喝了一口水。

他也不算好過,臉上被顏書抓了好幾道印子,頭發也被抓得像雞窩。他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口,又餵了顏書一口。

“聲音都沙啞了,喝口水。”

“我呸!不喝!”

“好!行!那就直接做吧!”

說罷,蔣雲寧就開始脫衣服。

此時的顏書完全摸不著蔣雲寧的套路。

但她沒有想過蔣雲寧會在盛怒之下和她恩恩愛愛。因為他本身就不是喜歡這檔子事的人。

他習慣自我解決,她只會讓他更加難受。

所以他脫衣服,顏書以為他衣服被她扯破了,需要換件新的。

就算他褲子的時候,她也只是覺得他潔癖又騷包。

直到他來扒她的褲子的時候,顏書才想過來,臉色大變,“你要強女幹我?”

十幾年前都不做的事情,現在做?

顏書狠狠瞪他。

蔣雲寧動作慢了下來,好像被顏書說到了痛處。

起碼顏書是這麽想的。

但後來,顏書發現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

他只是在研究怎麽在綁住她的情況下脫下她的內褲。

後來他根本沒脫,直接把褲子扒下到了腿彎。

“混蛋!你放開我!”

顏書這次急了,蔣雲寧好像要動真格的了。

“晚了。”蔣雲寧還是那句話。

他摸著她,親著她的臉頰,粗聲在他耳邊喘息,“難道我不能滿足你嗎?你要找他?”

“……”

什麽跟什麽?!

顏書嘶了一聲,突如其來的推入,讓她漲紅了眼,“疼,疼死了。”

蔣雲寧聞言,還笑了笑,親了親她的唇,見到又要咬過來,他轉向了她肉嘟嘟的耳珠。

顏書沒有打耳洞,耳珠肉肉的。

顏母曾經說過這是有福氣的象征。

可哪裏來的福氣?

敏感點還差不多。

他們做夫妻也快大半年了,雖然床上這事兒他並不熱衷,但不代表就不了解顏書。相反的,顏書的反應他了如指掌,什麽力度,什麽方向,揉哪裏她會開心得顫抖……他都一清二楚。

顏書討厭這樣的自己。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

身體——

倒是很誠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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